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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利亞在路維卡的結界裡,不是不應該抓人類嗎?」

「少囉唆!別忘了我們是跟誰交差,等等被使者聽到你說那女人的名字,如果使者不爽取消交易怎麼辦?!」

「嗚嗚路維卡好恐怖使者好恐怖那位大人好恐怖啊啊啊

「想清楚了就別廢話!在天亮之前趕緊的、趕緊的給我搬啊!」

夏夜月高清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小女孩和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牽著一隻載著大布袋的馬走在電線上。那隻馬正嗚嗚的哭著,從牠眼眶流出來黑色的淚被風吹起飄散在空中,惹得穿黑衣服的小女孩一陣不爽。

「尾一!你夠了,到底是哭什麼哭啊?你自己好好想清楚,是惹路維卡生氣比較可怕,還是惹佛朗庫倫大人生氣比較可怕?」黑衣小女孩對著那匹馬怒吼。

「歌利亞、歌利亞冷靜點,」白衣女側身擋在那匹馬和黑衣小女孩之間。「你說的我們是知道的,只是只是只是我們現在還在路維卡的地盤上啊,如果被她發現我們在她的結界裡幫佛朗庫倫大人抓人類這真的這真的、真的就不用混了啊啊啊!!!」她說到後面卻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

「既然你現在要害怕,當初就不應該跟我一起答應使者才對啊!!!」

「你用尾一逼我,我要怎麼拒絕你?!!」

「嗚嗚嗚

歌利亞很瞪著名叫尾一的馬。「我跟你老婆吵架,你湊什麼熱鬧?」

尾一又嗚嗚的幾聲。

白衣女失巧巧再度擋在尾一前面。「不要欺負尾一啦!」說完就抱著尾一的馬頭哭嚎了起來。

「真是夠了!」歌利亞扯過綁著馬的韁繩,硬牽著尾一繼續走,後頭跟著拉著馬尾巴的失巧巧。

失巧巧抽抽噎噎著問:「說好了把人類送過去你就把尾一變回來。」

歌利亞青筋欲爆。「我們是已經到了嗎?」

「還沒,不過使者來了。」

歌利亞聞言停下腳步,在感官這方面她知道自己輸給失巧巧,失巧巧雖然武力值不高,但感官可是一等一的好。

「使者大人,我們把您指定人類抓來了。」失巧巧對著歌利亞左方恭敬的鞠了個躬,空氣好像扭曲了一般,漸漸聚集成一個女人的樣子。

那女人長著一頭用白銀色月光揉成的長髮,蒼白的臉上鑲著金色的眼睛,五官漂亮的沒有半點人氣,是說她本來就不是人了。一襲白色的長袍高級,連上面的皺褶都好像計算過似的,完美的過分。

完美的做作。

女人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歌利亞,接著面向失巧巧。「你就是失巧巧?不錯,佛朗庫倫大人提過你的名字。」

失巧巧聽了,恐懼的連彎著的背脊都透出顫抖。「不敢當不敢當,若不是歌利亞的領導,我們還不一定能成功制服這個人類呢。」

聽到失巧巧提到自己的名字,歌利亞在心裡咒罵她幾句。被佛朗庫倫大人相中能力的虛實都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了,想也知道是被抓去獻祭的,這種時候還急著把我賣了,看不出咱們是一丘之貉嗎?

「歌利亞也做得不錯,賞賜自然是不會少的。」使者說著,聲音冷冰冰的,北極的冰一定就是這女人吃掉的。「讓我確認那人類。」

「是。」尾一低著頭,屈起腳,失巧巧上前拆開布袋前端,露出裡頭的人臉。

使者細瞧著那人的臉。「她有反擊嗎?」

「有的,我們的確一進去就對她施了昏睡咒,她也確實昏睡了,但卻又閉著眼爬起來反擊,用的也的確是熾上的法式」失巧巧回答,想想也真夠離奇,怎麼一個人類能使出熾上的玩意兒?害他們差點打不過。

使者滿意的點點頭。「很好,現在領賞吧。」

歌利亞、失巧巧和尾一抬起頭,除了不能伸手的尾一,歌利亞和失巧巧高舉著她們的手,掌心朝上。

使者伸出她的右手,朝下的手心滲出淡淡的光芒,光芒緩緩飄到他們身邊,被朝上的手和馬頭吸收了。

歌利亞三人靜待了一會兒,皆沒有出現異狀,頓時鬆了一口氣。

使者讓那個人類飄浮在空中,道:「之後如果有需要,我會再聯絡你們,獎賞依舊如此,到時候

她淡漠的掃視了他們三個,再啟薄唇。

「希望你們不要拒絕。」

他們三個低下頭,直到失巧巧嘆了一口氣。

「歌利亞,任務交差了,賞賜也拿到了,把尾一變回來。」

「不用你說我也正要這麼做!」

歌利亞不爽的揮了下手,「啵!」的一聲,那匹馬變成了一個白衣人。

「尾一〜〜〜」失巧巧梨花帶淚的撲了上去。

「巧巧親親〜〜〜」尾一同樣淚眼婆娑的用力抱著失巧巧,這兩個就這樣抱著大哭了起來。

歌利亞切了聲。「兩個沒用的傢伙。」

「帶我去!」因為維卡沒有回答他,所以呂若白又重講了一次。

維卡回過神後撇嘴。「不行,

「太危險了。」

「我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帶我去!」

「你對這個身分倒是適應的挺快的,不過就你這個白痴,我帶你去還要忙著救你,要怎麼救你姊姊?」

「誰需要你救了?我不需要你救,你如果怕麻煩,把我帶過去扔在那,我也能把我姊救出來!」

「怎麼救?你要怎麼救?你就只是個人類而已,拿什麼跟虛實打?沒把自己搭上救不錯啦!」

呂若白咬牙,正欲辯解,手機就響了。

『小白啊,你今天住小浩家還是我家?』

徐哲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隔著衣料聲音有點模糊。呂若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維卡,維卡笑了笑。

「說話啊,電話都幫你接起來了,人家還在等你回答呢。」

呂若白瞪著維卡,拿出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我今天住我家。」

『別開玩笑了,你家那樣你要怎麼住?』

「有事的只有客廳,房間裡沒有怎樣。」

『呂若白,不要這樣,不然你來我家吧,PSP借你玩到天亮。』

「誰要玩那個?再說你也沒有PSP,我沒有在開玩笑,我今天就住我家。」

呂若白掛了電話,眼睛還是瞪著維卡。

維卡聳聳肩。「就算你拒絕了你的免費旅館,我也不會帶你去的。」

「不管我說什麼都不可能?」

「不管你說什麼都不可能,還有啊,你知道嗎?你在這裡跟我爭的時間,我搞不好已經救到你姊姊了,我親愛的“主人”?」

維卡看了眼攥緊拳頭的呂若白,轉過身打算自己去找,手臂卻被抓住了。

呂若白看著維卡。「帶我去。

「維多利亞.路,我命令你,帶我去找呂若清。」

維卡一愣,突然心口一痛,抓著她的呂若白也是,摀著胸口皺著眉頭。

「你幹了什麼」維卡喃喃著,她扒開呂若白的襯衫,看到他的胸口出現了火紋的記號,那是兩個纏繞在一起的翅膀,點綴在旁的是燃燒的火焰圖騰。

維卡摸著自己的胸口,明白自己也有一個同樣的火紋身。

「怎麼回事」呂若白瞪大著眼睛看著自己心口的火紋身,滿臉的莫名其妙。

維卡更加莫名其妙。

「這是心絕契約」維卡艱難的說著,這個契約代表的事情可不妙。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發動心絕契約,從來沒有跟她訂契約的契約者發動過這個契約

「那是什麼?」她聽到呂若白問,她搖搖頭,回他沒什麼。

「怎麼可能沒什麼?」呂若白冷笑。「看你的表情就不像沒什麼,心絕契約?是不是代表我說什麼你就一定要做?」

維卡皺眉。「胡說八道,本姑娘怎麼可能任你差遣?!」心裡卻暗想不妙。

心絕契約是一種單向的契約,並且是由契約者發動的。維卡是契約物件,而呂若白是契約者,心絕契約是將契約者與契約物件綁在一起的契約,不管契約者說什麼,契約物件都得去執行,並且若契約者非自然死亡,契約物件也會一同毀滅,簡單來說就是一種奴隸契約,如果說前面維卡叫呂若白主人是因為他買了她的所有契約,那麼現在維卡就真的得叫他主人了。

所有契約跟心絕契約可是不一樣的,虛實一般都有附身物件,所有契約指的是買賣附身物件的契約,而心絕契約則是買賣虛實本體的契約。

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維卡不可能也不想告訴呂若白這些,她不相信他。「不過,我改變主意了,看在你那麼孝順重親情的份上,我帶你去找你姊姊。」所以她只能這樣掰。

呂若白冷冷看著維卡,嘴角的笑還勾著。

「那就走吧。」他說,握緊了抓著維卡的手。

維卡把他甩開,改成跟他十指緊扣。

呂若白皺眉。「有必要嗎?」

維卡翻了個白眼。「你等一下就不要抓緊我。」

說完,她彈指,大火瞬間從腳底竄起將他們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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