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粗話 慎入
※內容與實際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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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
地點:JL車站的玻璃穹頂。
目的:
執行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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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執行自我毀滅,簡單一點,就是自殺啦。
活到膩了的本小姐看這世界不爽,不想活了,就跑到全J市唯一也是最大的JL車站,準備在下班尖峰時刻從車站的玻璃穹頂跳下去。
想想,下班時刻車站人一定多吧?
誰上了一整天的班或課之後會不想回家啊?
當然,活到膩的本小姐例外。
所以啊,當我趁著列車即將進站、人通通擠在月台上的那一刻跳下去,可以想像我有多爽。
聽啊!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不是別的,正是人們驚恐的尖叫啊!
哇哈哈!
冷冽的晚風將尖叫不停的送入我耳中,地面離我越來越近了。
我就快要血肉橫飛囉!
一切卻突然停止。
眨眨從跳下來到現在沒閉過的雙眼,我以大字形漂浮在半空中。
應該說,停在半空中。
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止的。月台上人們驚恐卻凍結了的表情、進了站的列車停在我左手邊,還有我側方的人也用一種無比震驚的表情張著眼看我。
等等,那個人懷裡抱著的東西,該不會是炸彈吧?
咦?!
「搞什麼?」腦中的話語變成自言自語脫口而出,說出來了才發現我可以講話,就是四肢動不了。
「知道他是誰嗎?」一個聲音問我,聽起來是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少年,而且在我旁邊。
我試著轉頭,但頭也動不了。「呃…先生?你知道我的頭動不了吧?」
他沒有回答。
「沒說話就是默認了嘛,既然知道不會走過來啊!」
我火了吼出來後,便聽到一陣慢悠悠的腳步聲。他走到我面前。
「What the fuck!」
「別說髒話行嗎?」
現在換我驚恐了,站在我面前的人一身黑色勁裝,身材看起來是挺好的,那不是重點啦!他的臉、他的手,甚至露出來的腳踝,該有皮膚該有血肉的地方,他全部只剩白森森的骨頭。
「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我失控的大叫。
他那沒有眼珠的眼孔看著我,那個眼神帶著不屑啊。先生你都沒有眼球了怎麼還可以那麼欠扁的看我?
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接著打了一個響指。
接下來的畫面非常噁心,就像電影斷頭谷裡面爵士把他的頭接到脖子上之後的樣子。血和皮肉慢慢地爬上他光裸的頭骨、覆上他森白的手指。他扭了扭多了血肉的身體。「這樣行了吧?」他問。
我呆呆的點頭,瞪著他。
好了,「骨感」少年變成哥德美少年了。不得不稱讚他的皮囊長的不錯啊,白皮膚長睫毛,骨節分明的手慵懶地撐著頭,黑色的鬈髮挑染成紅色的,垂在他艷紅的雙眼上。
「知道他是誰嗎?」他又問了一次,指了指那個在我側方的人。
我看了眼那個抱著炸彈的年輕男子。「不知道。」
「他叫做余忠。」他說,「今年20歲,專長化學。因為自卑加上不斷被學校同學欺負,近來還向學校校花告被拒,因此心生不滿,在網路上發了一則決定在他們學校學生最多聚集在JL車站的時候將自己做的炸彈引爆的訊息。警察已經追在後面,差一點就可以將他繩之以法,可是趕不上,你跳下去的時候剛好與按下開關的他錯身而過。」他一口氣說完後瞄了我一眼,「聽懂了嗎?」
我又點頭。
「很好,」他拍拍我的頭,「你已經死了,現在我需要你在死一次。」
「咦?」
他看了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古董懷錶。「沒時間了,等一下你待在原地等我啊。」
「你在說什麼?!」我看著他按下懷錶上的不知道什麼按鈕,「等一下!等一下啊!」
一股錐心的撕裂感吞噬了我。
跌坐在地上,我驚恐的喘氣,發現自己身在JL車站的玻璃穹頂。
「What the---」
「又要飆髒話了嗎?」他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fuck!」我大吼。轉頭就看到他皺著眉摀著耳朵瞪我。
他揉了揉耳朵。「你這女人說話真沒品,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嗎?怎麼那麼沒教養?」
「啥?」我疑惑的看他,「你在說什麼?」
他歪著頭看我,「石琳暄,石式企業的二小姐。個性刁蠻潑辣,有喜歡聽人尖叫的變態嗜好。」
「胡說,我哪裡刁蠻,哪裡潑辣?」我怒視著視他,「你誰啊?」
他想了一下,在我身邊坐下。「告訴你應該沒關係,我是實習的鬼差,是來抓你的到地府的。」
我點頭。「地獄還有帥哥看也不錯。」
「你的反應變得真快。」他說,「地府不是地獄,你需要被審判。而且我覺得讓你就這樣死掉太便宜了,剛好你可以幫我阻止那個炸彈客,又剛好那個炸彈客跟你有關。」
「那種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專心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們學校的校花,那個拒絕他的女生。就是你姊姊喔。」
「啥?!」
「你姊姊也在這裡。」他指了下方,距離很遠,怪的是我可以清楚看見姊姊和她的同學。「你可以救你姊姊。」他看著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
「你要自殺可以,但不能讓你爸媽連長女都沒了吧?」他直視我的眼睛。「你們家的孩子就你跟你姊姊而已,不是嗎?」
低下頭,我沉默了半晌。「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有點笨,沒有太好的計劃,所以我想讓你調整跳下去的角度,變成直接壓死他。」他認真的說。「反正你也已經死了,應該沒關係吧?」
我笑了出來。「沒關係沒關係,不過如果壓死了炸彈還是爆炸了,到時候怎麼辦?」
「我會再想辦法。」他說。站起身,他朝我伸出手。「起來吧,我告訴你從哪裡跳。」
他拉我站到玻璃穹頂的邊緣,告訴我要跳的時候他會叫我,還說風向也有關係,手腳要怎麼擺才不會受風向干擾。說完後,他後退幾步,滿意的看著我。「好了,準備囉。」
我想了想。「你叫什麼名字?我很好奇,鬼差不是都叫七爺八爺嗎?」
他搖搖頭。「你想太多了,我叫阿紅。」
「啥?這什麼鬼名字?可惜你長得那麼帥。」
「好了,時間到。」
他直接推我下去。
忽略我刺耳的尖叫,他朝我喊。「注意風向啊!」
注意個什麼啊?!
地面再度朝我逼近,感覺手臂揮到了什麼東西,頓時,劇烈的疼痛吞噬我。
眨眨眼,阿紅坐在我旁邊,我又回到玻璃穹頂。
我喘著氣。「我成…我成功了…嗎?」
「沒有。」他看了懷表,「成功的話我們會直接出現在地府。看來你太早下去了,你只讓他右手骨折而已,他的左手照樣按下開關。」
「是你推我的。」
「噢,抱歉。」
揮了揮手,我說:「對了石紅,我有問題問你。」
「石紅?」
「對啊,叫阿紅太難聽了,石紅至少還不錯。」
他點頭。「你要問什麼?」
「為什麼我死了,卻可以阻止還活著的人?」
他想了想。「事實上他們也都已經死了。」
「可是…你說我可以救我姊姊。」
「你可以啊,只要你阻止他。」
我躺在穹頂上。「我不懂。」
「嗯,我也不懂。」他說,「時間到了,準備吧。」
我點頭,站到他指定的位置,聽他數了指令,跳下去。
我這次有把他壓死。
但誤觸了炸彈開關。
眨眨眼,我又在玻璃穹頂上了。石紅看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得另外想辦法了。」他按下懷表。「好了,試試跑下去攔截他如何?」
「你按懷表做什麼?」
他把玩著懷表。「這是神明大人送給閻王陛下的時間懷表,被我偷出來了。按一下時間停止,再按一下時間就繼續流動。」
「你偷了這個,不會怎麼樣嗎?」
他笑了笑。「小孩子嘛,頂多被打屁股而已。」
「所以你剛才是停止時間囉?」
他看我,點頭。「走吧,我帶你去下面。」語畢,他牽起我的手往下跳。我居然不會想尖叫,很快的,我們就到達地面了。
「有一個簡單的辦法。」他說,拿起余忠手裡的炸彈。往後走了幾步,放到警察手中。他拍拍手,「這樣就行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你一開始為什麼不直接這樣?」
「喔,因為暫停用太久的話,閻王就會發現我。」
臉上三條線,在我即將說出什麼之前,眼前的「活人」開始迅速淡化。石紅按下懷表,人們以非常慢的速度開始移動,警察也以龜速逮捕余忠。
看了看四周,我問:「我們要去地府了嗎?」
他對我點頭,「看你姊姊最後一眼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自殺,不過你應該不討厭你姊姊吧?不然不會答應救她的。」
我愣了,轉頭看像姊姊的方向。她的笑在臉上慢慢的擴散,她看起來很開心。
「嗯。」我咕噥了聲,「我不討厭她。」
景象化為純白,轉眼,我們身在地府。
石紅搔搔頭。「我要被打屁股了。」
□
巨大又莊嚴的審判廳,啊,非常樸素。閻王坐在審判廳正中央,帶著笑,看著我。
天啊,那笑的妖媚啊,閻王不都該長的很嚇人嗎?
「你是石琳暄。」無比妖媚的閻王敲打著桌子,無比妖媚的笑著說。
我卑微的點頭。
祂沉吟了一聲,隻手撐頭。「你的紀錄看起來非常乾淨。雖然興趣是聽人尖叫,不過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可是你是自殺的…」祂看我,笑了笑。「你得為此贖罪才行。」
我卑微的將頭垂下來。
「這樣放你走有點便宜你了,你要不要當鬼差?」
我卑微的將頭垂的更低了。
咦?
抬起頭,我呆看著閻王。「抱歉,您剛說讓我做什麼?」
「當鬼差。」祂說。「要不?」
「要要要要要!」
閻王陛下呵呵地笑了。揮了手,一扇門出現在祂手邊。「裡頭是鬼差府,進去隨便找人說,你是新的鬼差,會有人教你該怎麼做。」
「是是是是是!」
我飛也似地衝向那扇門,在踏出去的那一刻急轉身。閻王似乎被我嚇到了。
換我對祂笑了笑。「謝謝大人隆恩。」說完,我將腳伸進門裡。
門在我身後關閉。
鬼差府,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起來很平常。有草地、有古色古香的建築物、有翩翩飛舞的蝴蝶…
要蝴蝶做什麼?
雖然說隨便找一個人說就行了,可是鬼差府人多呀, 呸呸呸!是鬼多呀,他們不是人吧?知道有一種說法是選擇太多反而不知道怎麼選的吧?現在我便是那種情況。
唉,如果我有認識鬼差就好了,話說回來,這種的根本不會有機會認識吧?
等等,還有石紅啊!
對了,還有石紅嘛。
再次四處張望,我搜尋著一身黑色勁裝的歌德美少年。這一看,還真的被我找到了。
我邊往他的方向跑,邊喊著他的名字。
他轉過頭來。
這樣死了就太便宜你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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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面有說內容與實際不符
不過我也不太曉得實際是否是真的呢
畢竟 有人真的去地府看過嗎?
說不定 自殺的人可能會遇到這種事喔
不過 自殺是不對的呢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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